17. 教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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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加里”松开了扯着斯罗格领子的手，顺带着帮他理了理衣领，愤怒的神情也消失殆尽，只剩下了菲洛洛蒂那似有似无的魅惑笑容，放在加加里的面上显得十分怪异。

因为惯性，斯罗格往后踉跄几步，才恢复平衡，同时眩晕感加深，想要呕吐的感觉因为。

他往加加里身后望去，发现奇奇娜和罗尔斯被扫帚阻挡着，无法过来，那就只能拖延时间，最好拖到那两位神官回来。

一般情况下，这时候应该聊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既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原则适用于菲洛洛蒂身上，也许“反派死于话多”的原则也能够奏效？

“你是怎么发现我不是加加里·默让的，明明所有的情感都是通过他自己的本心表现出来的，可以说我就是加加里本人。”疑似被菲洛洛蒂附身“加加里”疑惑。

“因为你所表现出来的，关于加加里的本心……”斯罗格不禁用右手捂住了整个下巴，有些难受的艰难回道，“违背了他自己的理智……加加里是不会因为危机而向周围发泄情绪的人，他一直是年长者的身份面对我们，这会限制他暴露除却的本性。”

总的来说就是，加加里只有本我表现出来，正常人是无法将埋藏于心中的原始欲望全部表现出来，隐藏本性和道德的控制展露才是本能。

不然这个人或许会成为一个没有道德三观的反社会性犯罪人士了，加加里明显不是这样的人。

而且就算是将藏于内心深处的阴暗面展露出来，还是会下意识担心其他人，和他完全不一样，斯罗格下意识有些佩服加加里。

不适感稍微有些缓和的斯罗格看着“加加里”，继续回答。

“如果安蕾娜修女还醒着，她大概会比我更早发现，这就是我的解释。所以，菲洛洛蒂小姐，可以让我回到他们那边吗？还有，请你离开加加里身上，这样怪异的加加里，我有些不太习惯。”他指了指奇奇娜和罗尔斯那，这两人已经完全被斯罗格展现出来的气定神闲给吓得沉默了。

也可能不是因为惊恐而沉默。

菲洛洛蒂卷了卷并没有的头发，意识到加加里并没有她的长发后，于是抱手回看斯罗格。

“嗯，当然可以。”她说。

“……”

“那两个教廷的走狗也差不多要破除我的领地了，正好奴仆的数量也够了，我才不想以现在这个状态对上厄萨特利的人，少一个奴仆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

从加加里的身躯内走出菲洛洛蒂虚幻的身影，只听嘭的一声，加加里的身体倒在了地上，而斯罗格只是看着，并没有多余的举动。

“虽然萨尔撒斯帮你解除了他和我的契约，但是我会带走在他身上属于我的东西。而且……”菲洛洛蒂靠近斯罗格，艳丽的红唇凑到他的耳边，最大程度的向众人展现了她修长而白皙的脖颈，如天鹅一样优雅。

后者只是冷淡的与她对视，就像当时面对萨尔撒斯那样。

菲洛洛蒂轻声耳语道：“希望你永远不会向他许第三个愿望，无名的契约者。”

随即，一道强烈的光束直直地向她袭来，菲洛洛蒂提起裙摆，行了一个淑女礼仪，消失在了斯罗格面前。

菲洛洛蒂消失的同时，笼罩着默让镇的红雾也跟着消失，漫长的黑夜过去，清晨的冷光逐渐亮起，红瓦白墙，尖顶塔楼，似乎这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城镇依旧寂静。

斯罗格又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加加里，身体的疲惫让他没有力气再次支撑加加里，于是和他一起到在了地上。

扫帚感觉到了主人的气息，早就冲进默让镇中心，消失得无影无踪，奇奇娜和罗尔斯因没有扫帚的阻拦，连忙上前，帮斯罗格将不省人事的加加里放在了较为平坦的空地上。

“关于与恶魔签订契约的事情是真的吗？”奇奇娜问。

斯罗格没有否认，隐瞒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

奇奇娜在确认加加里被恶魔附身后，一直认为那股祥的污秽魔力是附身在加加里身上的菲洛洛蒂传来的，现在看来，大概还有斯罗格这个恶魔契约者。

得到了答复的她神情严肃：“斯罗格，事情结束之后你大概要来一趟厄萨特利教廷接受讯问，在到达教会前最好不要远离我们的视线范围之内，否则将会被视为逃跑的动作，在《亚特兰法案》中，有权利对不予配合者使用暴力压制。”

“奇奇娜，这是否对一个孩子来说过于严格……”罗尔斯有些不忍。

他说完这句话后，只得到了奇奇娜一记狠厉干练的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