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三十七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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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实的假期过后，是枯燥至极的工作日。

江凡凡平静地剪下打结的两撮头发，以无精打采的面貌迎接新一天的工作。

好在这份工作不会持续很久，实习报告已经有着落了，她打算在完成下期活动之后辞职，接下来的时间用来写文和复习。

脑袋还不太清醒，懵懵来到楼下，江凡凡抬眼看见在花坛边等待的人，打了声招呼就要走。

罗璃却主动跟上了她。

经过假期几天的相处，江凡凡大概知道罗璃和程屿之间的关系，她还以为对方是在等程屿，因此看见她的举动略显诧异。

似乎知道前面的人在想什么，罗璃解释，“阿屿哥哥这段时间很忙，而且我和他都是自己去上自己的班的。”

美其名曰：避嫌。

江凡凡对他们之间的事不感兴趣，大清早本来就困，礼貌笑笑算了。

但她比较好奇的是，罗璃是怎么在工作日的大清早如此精神的。整个人收拾得整整齐齐不说，脸上的妆也很全。

一看就是班上少了。

秋天的气息不浓，沿街而种的观景树还郁郁葱葱。两人到了地铁站，罗璃拉住江凡凡，向她询问坐地铁没有公交卡的话是不是需要买圆圆的小票。

更方便的是微信小程序，省去带一张卡的麻烦。帮这位象牙塔的小公主操作完，江凡凡问罗璃，“你在国外没有用这些吗？”话音刚落，又想起国外可能确实没有国内这么方便。

“没啊，我在国外不坐地铁的。”

“那你平时怎么出行？”这个问题一出口，江凡凡觉得自己一定没有带脑子出门，于是补充，“呃，在国内也不坐地铁？”

“在国外都是自己开车，要不然就打车。不过我还没拿到国内的驾照，出门都是打车。”

这个“打车”的范围，固然也包含了上下班通勤。

富家子弟来体验生活的。江凡凡觉得她和这位小公主没什么共同话题，加上她也没有什么一路照顾对方的义务，于是熟练地戴上耳机听音乐打发时间。

罗璃此举并非为了体验生活，她只是单纯想在日常生活中了解江凡凡这个人。顺带猜测程屿喜欢她的点。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改变自己模仿别人，只不过想看看自己差在了什么地方。

到达公司，回到自己的岗位，又是各忙各的。

为了保持更新，江凡凡只能压榨自己的休息时间。昨天晚上熬夜写文，今天的工作量不是很大，她正打算摸鱼把后面的剧情写完，点开文档结果发现里空空如也。

她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是否保存了，给陈真发消息求助时，得到的结果是她电脑上的文档里是就空的。

得，一晚上白干。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按照脑子里的记忆再写一遍。跟原版肯定有出入，也只能尽量回忆细节。

忙这忙那，一个上午很快过去。周围的同事接连起身去拿外卖。江凡凡后知后觉自己过分投入文字里，完全忘了要吃饭这件事。

附近有餐馆，下楼吃应该也来得及。江凡凡起身握着鼠标点击退出键，页面弹出是否保存的小框时，她手比眼睛快，对着“不保存”就是狠狠一击。

死了算了。

她坐回位置上，平静地从包里掏出昨晚塞进去的一个苹果。

罗璃来找她的时候，江凡凡正拿着美工小刀削苹果。长且弯曲的苹果皮“啪嗒”一声掉进垃圾桶里，面前黑屏的电脑上，她双目空洞，过分冷静地小口咀嚼。

罗璃觉得她很奇怪，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走近，直接说正题，“为了感谢你早上带我乘地铁，我请你喝咖啡，我有话想跟你说。”

店内弥漫着现磨咖啡豆的香气。程屿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有遮阳伞的辅助，这个位置不会觉得热。

门被推开，一股热浪涌进，又被里面的冷气包裹消散。

进来的身影坐到程屿对面。

程屿抬手看了眼腕表，不咸不淡开口，“你迟到了十五分钟。”

“作为我迟到的赔礼，今天的咖啡我请。”男人点了杯黑咖啡，打量起周围的建筑，“这儿的环境不错。”

程屿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外面，对他的话表示认同，“是挺好。”

浓郁的咖啡被呈上，陆淮川抿了一口，等到唇齿间的苦涩淡了才继续开口，“话说回来，你打算一直干下去？”

丝滑的咖啡液在喉咙里滑动，程屿摇摇头表示否认，“过段时间我就辞职了，明年毕业答辩之后工作室也差不多组建好了。”

目前游戏工作室还在筹备阶段，如果顺利的话，明年暑期游戏就能正式上新。

“广播剧不做了？”陆淮川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