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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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史蒂夫来说，那天发生的事是永远也忘不掉的痛。

因为他的无力阻止导致了挚友之后长达数十年的悲惨遭遇。抹杀掉现在的巴基？即使现在是九头蛇的杀手，他依然相信只要将人带回来并恢复记忆，两人就能回到从前的时光。

他只能这么相信着。

「我必须带他回来。」史蒂夫沉声道，因此他才决定暂时放下所有的恩怨只身来这里寻找十九：「这是私人请求。」宇宙魔方丢了是神盾局应该去烦恼的，他可分得很清楚什么是公事、什么又是私事。

「为回报，我会告诉妳......」他顿了顿，望着俩人的眼神多出了些微妙的情绪，他对于x教授那名在世界上非常活跃的老友出自什么地方还是略有耳闻。

「二十三年前，在奥斯威辛集中营执行的实验计画。」

查尔斯的瞳孔微微一缩，奥斯威辛集中营？

对于史蒂夫所说的实验计画，十九倒是一点都不感兴趣，即便那可能有着关于过去记忆的线索，她直接拒绝：「我不需要知道实验计画的事，也不会帮你带回冬日战士。」

就算长官不在乎冬日战士的去向也不代表就能放任他人在九头蛇的基地里来去自如，更别说是要她帮忙做这种事。

十九认为这位美军的超级改造士兵大概是对她和长官的关系有什么误解，因此又复述了一次：「我没有被洗脑——」

「即使妳最信任的长官，可能就是一手毁了妳的凶手？」史蒂夫缓缓抬起头，一字一句道。

十九愣住了，长官？

感觉到小姑娘被自己紧握着的手一瞬间的僵硬，查尔斯暂时压下心中混乱，皱着眉头开口：「请你说的清楚一点，罗杰斯先生。」

「不......泽维尔教授，我没办法。」史蒂夫苦笑了声：「即使她不答应我也会告诉你们我知道的所有事情，毕竟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人像巴基一样被九头蛇操控玩弄，但我知道的并不多。」

和尼克福瑞分道扬镳之后，他花了很长的时间追踪关于九头蛇的一切，原本也不该知晓这个被层层时光掩盖着的过往，却在打听情报的过程意外认识了一个集中营的幸存者，得知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据那名幸存者所说，他当时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在集中营负责在各区间跑腿、传递日常消息，由于小心谨慎和足够好的运气让他得以在这个随时会被当成可丢弃的用品随意杀死的地方存活下去，挨到重见光明的一日。

而他永远忘不了当年跑腿时无意间听到的话——

「梅耶尔上校，施密特先生问您什么时候能够支开马切哈克上校，他想在明天之前带走那名犹太孩童。」

「呵，他倒是很急，不过这样也好。」漫不经心的声音回答着，隐隐有种彻骨的冰冷：「今晚吧。」

「那么实验计画的改造人选......」

深知再听下去就是军事机密的幸存者少年吓得大气也不敢喘，轻手轻脚蹑离了那个地方并将这段话深深埋在心中，直到今日才终于能跟史蒂夫一吐为快。

他知道那个声音是谁，以喜怒无常又冷酷的性格闻名，并且特别厌恶犹太人的梅耶尔上校，要是他刚刚被发现下场可就不只是死那么简单了。

令人奇怪的是，如此残暴的梅耶尔上校却和马切哈克上校关系特别密切，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

在左右都要替集中营的军官做杂役的情况下，能选择的相当有限，而这些被逼迫的犹太人们最热衷的选项无疑是马切哈克上校了。

她是一个异类，在对待他们最为残忍的地方保持了中立的温和态度，从不虐杀他们的同胞，她将他们当成了一个人，即使下一刻他们便可能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