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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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街道很是繁华，酒楼茶馆高立，小贩摆着小摊卖着各色各样新奇的物件，街上人群熙攘，吆喝声，还价声，十足的烟火气。

云影不爱与人挤来挤去，好在小鬼们吸取教训，早早的给她准备好马车。

小鬼们知晓云影爱美，找的马车也是往好看的找的。

车身以黑楠木所制，四角挂着镂金小灯，下面垂着琉璃穿成的珠链，随风碰撞发出清凌凌的声响。马车内铺着柔软的绒毯，四面都镌刻有精美繁复的花纹，小桌上的香炉里焚烧着安神的香。

云影懒懒的倚坐在马车里，马蹄落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带着云影穿过喧闹的人群。

昏昏欲睡之间，马车停了下来。

乌羽：“主子，到地方了。”

云影伸手掀开窗户上的软纱，入眼的是一黄绿琉璃瓦的建筑，飞檐斗拱，凌空飞翔。

云影刚进门时门口的小厮正犯困打着哈欠，头往下一点一点。

门头的铃铛随着云影的步子泠泠作响。

小厮打了个激灵，瞧见云影连忙迎了上去，“姑娘可要买书？”

云影点了点头。

小厮乐呵呵道：“那姑娘可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儿的书册是全京城最全的，姑娘想要什么书，我现在去给您找来。”

不刻意的打量了一下云影，是个生面孔，但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哪家府上的千金，这种顾客一般特地来买的就是时兴的话本，小厮心中了然，“姑娘，我们这里有新到的话本子要不要瞧瞧看？”

云影想看话本子何须自己寻，有的是人帮忙找，何况听书的人是她，念书的人是闻人善，若她随意挑一通，闻人善不读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她最怕麻烦，也不想自己费心思，直接将人千叮咛万嘱咐的画纸交了出去，“这上面的书都有？”

小厮接过纸查看，看向云影的眼神多了一丝敬畏，这上面的书可不是一般人能读的下去的，这姑娘是个行家啊，“姑娘要的书可不少呢，但都有，不过全部找来要费一点时间，不如姑娘到后院休息片刻，等我给姑娘找完打包好。”

云影微微颔首。

小厮领着云影走到一处亭子坐下，亭子坐落与一条河流之上，旁侧的柳树枝繁叶茂，底下河水潺潺。河中央有一小亭，河中央一女子抚琴，纤细的长指在琴弦上翻飞，琴声悠扬，如涓流不息的溪流自山涧叮当流出，汇成一弯清泉。

轻薄的轻纱三面落下，隐蔽性极好。

“姑娘稍等片刻。”小厮端来茶水糕点，又特地为云影送来一本书解闷。

云影手肘放在石桌上，单手托着下巴，翻了两页书，便看着潺潺的流水发呆。

藏书阁

小厮按照云影给的书单，灵活的穿梭在各个书架边，不一会儿功夫就寻了大半，还差两本就找完了。

怕云影等急了，小厮加快了动作，好在他熟悉各类书籍摆放的位置，没有费多大功夫便找到了。

小厮将书用书筐带到前厅，正打算回头去找云影，告诉她书已经找齐了。

一只手伸进书筐，拿起小厮刚找好的书——是御史大人陈渝和当今的太子殿下闻人瑾。

“见过太子殿下，御史大人。”

闻人瑾将手里的书递给陈渝看，“你不是一直在找这本书吗？今天来这藏书楼真来对了，得来全不费工夫，你自己瞧瞧。”

陈渝接过翻阅几页后将书合上，对小厮道：“正是我找的那本，多少钱，给我包起来吧。”

小厮很快反应过来这两位贵客以为他书筐里的书是还未罗列的书，挠挠后脑勺，有些为难的开口：“太子殿下，御史大人，这本书已经有人要了。”

闻人瑾闻言微微蹙眉，又看了眼书筐里的十几本书，“这些都有人要了？”

“是，那位姑娘还在后院等着呢。”

闻人瑾：“你给她说一本没找到不行吗？”

“可……小的已经告诉那位姑娘都有这些书了……要不小的去问问那位姑娘愿不愿意割爱？”来藏书楼的人都非富即贵，小厮两边都不想得罪。

听到书籍已经有主，陈渝也不做横刀夺爱的事，将书放回书筐，“这书除了这本还有多余的吗？”

陈渝愿意主动退让，小厮自然高兴，忙拿出书册查看，“大人稍等，小的看看。”

闻人瑾嗤笑，“你寻了这书大半个月，何必委屈自己成全别人，她又没付钱，你拿了又能如何？”

陈渝笑笑不语。

君子不夺人所好。

“大人这书现在只有这本了，新的还未装订好，得等上一个月……”

闻人瑾见陈渝欲开口退让，抢先一步打断他，“等什么等，那人在何处，我们去和她说说，她要的书那么多本，差这本也不碍事。”

“带路。”

“好……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