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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空静静望着姜月，仔细分辨着她说的真假。
良久，姜月调整情绪，对上玄空的眼睛，“你呢？你可心悦我？”
姜月此时就如一只受了委屈，渴望被安抚的小猫，眼里充满了希冀。
玄空没有回答。
姜月心一凉，退后一步，避开玄空放在她背上的手，声音哽咽，“为何…为何你想恢复记忆呢？”
玄空依旧沉默。
姜月苦笑一声，“若从前的事会让你很痛苦，你还想恢复记忆吗？比如…”
“你亲眼看到你爹娘是怎么死的。”姜月一字一句艰难说道。
“那是我该受的，并不是我逃避的理由。”玄空终于开口。
姜月有一瞬间觉得，她为他做的考虑就像是个笑话，他根本不需要。
姜月苦笑着转身离去，瞬间，泪如雨下。
玄空望着姜月的背影，喃喃出声，“我该如何说呢？”
说我就像个阴暗小人，想霸占完完全全的你，而不是还要分大半甚至更多给另外一个人吗？
回到房间的姜月觉得自己在玄空面前十分患得患失、无理取闹。
打了水，将自己脸上的泪痕擦干，看着水中的倒影，姜月突然生气的很，将手中的巾帕砸入水中。
失去记忆了不起？就能随意将我搓圆捏扁？她偏不。
姜月给自己重新换了一件衣裳，重新上妆，描眉。
拿起桌上的茶壶，将里头的茶倒干净，抱着茶壶出了门。
夜色已深，姜月摸黑到了云里的小院，她早就注意到了，屋檐下除了草药架子，角落里还有好几坛酒。
在床上打坐的云里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睁开眼睛仔细辨别，遂又阂上了眼。
姜月直奔角落的酒坛子去，搬起酒坛就是哗啦啦的往茶壶里灌，那一个茶壶就能顶三个酒壶了。
床上的云里听见了，心疼的很，连忙出声，“少倒点。”
那可是云里用了许多好药材酿出来的，一年才总共出了那么几坛。
本想着倒半壶的姜月闻言，硬是把整个茶壶都灌满了，里边传来云里骂骂咧咧的声音，姜月抱起茶壶就溜了。
姜月将酒抱回房间，拿出包袱里的两个瓶子，不一会儿，姜月抱着茶壶敲响了玄空的房门。
门一开，姜月也不说话，径自坐到桌前，拿起两个茶杯就往里倒。
玄空知道她心里有气，这么晚了也没拦着，只将门打开些，坐到了姜月对面。
姜月瞥见了，冷哼一声，她还会对他怎么样不成？
隔壁的玄净听到敲门声，自觉将刚刚的棉花塞上。
姜月也不说话，两杯酒倒满后，将一杯放到了玄空面前，眼睛看了眼玄空，又看一眼酒，意思不言而喻。
待玄空将茶杯端起，姜月才将茶杯放到嘴边，也不喝，只定定瞧着玄空。
玄空有些想笑，没想到姜月生起气来声这副模样，缓缓将酒送入口中。
姜月瞧见也不示弱，将一整杯都喝了下去，入口辛辣，姜月也强忍着，她其实不怎么喝酒的。
本想喝一口酒放下的玄空，无奈也将茶杯中的酒喝干了。
姜月拿过玄空的茶杯，继续倒。
两人喝了整整三杯，姜月才停下，她本想喝光的，但是她的肚子已经喝不下了。
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姜月起身将门关上，玄空皱着眉。觉得不妥，但未出言阻止。
姜月坐下后，打了个酒嗝，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如果永远都无法恢复记忆，你当如何？”
“总有法子的。”
姜月气笑了，“等着吧，在你恢复记忆之前，我肯定先移情。”
玄空一阵气血翻涌，体内的药效迅速发挥，全身都感到无力，手抬一下都困难，玄空撑着一口才没让自己往后倒，“你放了什么？”
姜月起身走到玄空身后，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右手沿着肩膀往前伸，一下一下逗弄着他突起的喉结，嘴唇贴近他的耳朵，吐气如兰，极具诱惑，“你猜。”
玄空浑身一阵颤抖，心痒难耐，索性闭上眼，默念起久违的清心咒。
姜月瞧他闭上了眼，双手更加肆无忌惮，沿着玄空的衣襟探入，肆意游走，嫣红的嘴唇也不甘落后，擦着玄空的脸庞，似有若无的触碰。
玄空脸颊迅速泛红，青筋暴起，忍无可忍，玄空低喝出声，“姜月。”
姜月瞧着他这副模样，憋屈了一晚上的人终于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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