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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变态？”
顾笙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心里有点火大。
他是一个自尊心很高的人，按理说好心被人当做驴肝肺，他应该转身就走，以后也不再来往。
但是此刻，他实在是太好奇了。
到底自己干过什么事情，才会被面前的老师认为成变态？好奇心压过了恼怒，顾笙找准位置，一把将人从被子里薅出来。
“解释一下，顾大变态是怎么回事？”
兰玉初突然失去庇护的掩体，瑟缩了一下。
面对顾笙的疑问，他虽然脑子傻了，但直觉仍然在起效，兰玉初闭着嘴不说话，只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顾笙。
装可怜？可惜，对我没用。
“别这么看我。”顾笙将他的头扭向一边，拒绝和他对视：“刚刚可是你自己把我拽进来的，快说，我怎么就是变态了？”
好凶。
兰玉初撇撇嘴，还是不说话。
逼问无效，顾笙嘶了一声：“嘶，还是不说？那我要上绝招了。”
威胁过后，见兰玉初还是没反应，他一手将他还没捂热的眼镜再次摘下来，并在人皱脸眯眼之前，清了清嗓子，审问似的道：“咳咳，你认识顾笙吗？”
用第三人称称呼自己的名字，实在是件有些令人羞耻的事，但顾笙脸皮厚，听不出一点不自在。
一切如他预料的发展。
失去了视力，兰玉初也丧失了所剩不多的判断力，坐在床上乖巧的点点头，答道：“认识的。”
顾笙点点头，继续问道。
“好，那请问你对他有什么印象吗？”
不知道是因为看不清前人，还是因为身处家中下意识的放松，兰玉初这次回答了顾笙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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