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不配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抖音热书douyinreshu.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次日一早温玉就让人开始搬行李,在府外整整装了三车,看样子像是真的要一去不回来了似的。院子里的动静一直都很轻,怕惊醒尚在沉睡的人。到了午时仍不见有醒过来的痕迹,他便亲自端了水进去唤。
“小嘉,日上三竿该起了。再不起,天黑前我们就赶不到玉泉山了,全府上下都等着你一个人了,醒醒。”
他恢复了往日的温柔,像是全然不记得昨夜的事了一样。从被子里刨起元嘉,绞了干净的棉布给她擦脸。那抹雪白的脖颈上落下一口清晰的牙印,牵动着脖子有些疼,元嘉伸手去摸,呆呆地抬头看他。
他一点也不心虚,理直气壮道:
“花猪咬的,可不是本王,昨夜本王很早就睡着了。”
像是听懂了这话一样,软榻上的白猫哀怨的往床边看了眼,懒懒的耷拉起脑袋打盹。在默声控诉,它可没有那么一口平整的大排牙。
元嘉想想似乎也只能到是谁,只颤了颤手抚在伤口上。
那么大的力气,她想昨夜他大概真的是想要咬死她,绞下她的脑袋来吧。
为什么,是他发现了萧辞了吗?
可为什么还要去玉泉山呢?
她沙哑着嗓子,问道:“不是说不去了吗?”
“谁说的,你是不是睡糊涂了,本王行李都叫人搬到马车上了。起来用了早饭,我们就启辰吧,赶到天黑前就能到。”
阿东婆婆送了早膳进来,温玉取下木施上一早就备好的衣服,转头吩咐道:
“婆婆,灶上的药熬好了就先帮姑娘送进来。”
“是,王爷。”
阿东婆婆摆完早膳退出,不一会儿就端进来了碗滚烫的汤药。对药的恐惧像是刻进了骨子里一样,元嘉灵敏的闻到了那苦涩的药味。
“什么药,你不是说已经吃完了,不用再吃了吗?”
“调理身子的药,没有害的。已经快过午时了,先吃了药再用早膳。”
怕伤极脾胃,寻常都是先用了早饭再用药。今日的药像是有什么时辰非吃不可一样,他就要逼着她吞下那碗苦涩之极的汤药。元嘉真的怕极了吃药后烧心烧肺的滋味,她躲过伸来的汤勺,可怜巴巴的哀求道:
“可不可以用了早膳再吃?”
“用了早膳就过时辰内了,乖听话。”
温玉端着药碗紧着这一刻半刻,哀怨的看向元嘉。怨恨她昨日行那事的时要在他的眼皮底下,只顾着同萧辞偷情的刺激,全然想不起还要吃避子汤的苦。
不过还好大夫来看过,那个孩子只是他的一场噩梦,她的肚子里并没有萧辞的孩子。往后他只要看好她,噩梦便会变成现实,他永远也不会变成杀害她孩子的凶手。
元嘉看着那碗药,鼻子一酸,“温玉,我不想吃药,也不想去玉泉山了,你依我好不好....”
可药怎么能不吃,玉泉山怎么能不去。
温玉掰过她的脸,药匙不由分说的怼到她的嘴边,“乖,你再闹天就黑了。”
她别无选择张嘴,那一大碗汤药向来胃口不大的她便吃不下什么东西了。任由着温玉摆布,直到被塞进马车上才恍惚问道:
“温....温玉,我娘和灵越呢?还有.....秀姑呢....她不用去吗?”
元嘉已是不太敢提起萧辞,从昨夜到现在王府里似乎一直都没有她的动静。她不知道计划到底是被识破了,还是计划会计而行。倘若依计而行,萧辞真的来带她走,她要不要跟着他,她娘和灵越呢?
温玉紧跟踏上车凳,伸手将她探出来的脑袋塞到帘后,自己也弯腰钻了进去。靠着依垫拥她,慵懒道:
“你娘和灵越我们下次再带她们,秀姑因为她家小来了,本王给她放了假。这次只我们俩人去,本王想与你做一对乡野夫妻,不受世俗所扰。但你放心,只本王一人也能将那你照顾好。”
“是.....是这样吗?”
元嘉靠在他的胸口上陷入沉思,昨夜她哭天崩地裂,如今看来似什么事也没发生。萧辞的身份依旧是安全的,那他便会趁此机会带她走。
可温玉不带她娘和灵越,她怎能安心离开.....她又该跟着他走吗?
昨夜那个人怎么会如此陌生。
她想的入迷,神情全然落在温玉的眼睛里。他心情颇好,大掌覆上她的双眼,霸道的强迫她闭眼休息。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适才不是睡不够,去玉泉山还有一个时辰的路,闭眼歇歇。”
言罢,他自己先瞌上眸子。
此行轻装上阵,温玉就带了几个赶马的车夫,什么护卫也不带。拉着几个大车箱子,像个土财主带着年轻的小媳妇出门游玩,遇上山匪谁都能来抢一波。
然路途并没有那么顺利,元嘉吃了那碗汤药胃里灼烧难耐,出了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吐了。她以为这样,总该放弃去玉泉山了。不想温玉立刻又差人让武兆备了辆新车来,拉着俩人吭哧吭哧地赶路。
也不知道她是吐完了还是武兆驾车技艺好,一路上竟没再吐,天黑时分抵达玉泉山庄。庄子早年是辽王萧戚的私人宅院,他夺了许都后斩草除根,庄子也归到了他的名下。
庄子不大,胜再布置巧妙。十分有闲情雅致,前置水田麦地,后靠玉泉山,绕着房子围了一圈篱笆院子,种些时新的果蔬,养些鸡鸭,俨然一副农家小院的样子。
但是进了那扇高门,照壁后又是一副全然不同的景象,亭台水榭错落有致,引入玉泉山水贯穿整座府宅。尤其是穿过住宅那条悠长的曲径,直抵山脚有专门辟来的泉室。泉室皆是竹屋,从山上移植有各样的奇花异草怪树,终年萦绕着缭绕的水汽如梦如幻。
这里平日都是管院的余老爷子在打理,闻听温玉来小住。一早便起来收拾院子,预备宴席接风。他嘴虽说是个死的,吃不出好赖来。但身居高位,山珍海味见多了眼都烦。预备的更多的是一些时令野菜菌菇,山中野味,吃个新鲜。
接风宴原设在天井下,抬头可望星空。温玉觉得不好,初夏夜风凉爽,蛙鸣鼓奏。他让把饭桌搬到了后院,在水榭里用饭。余老爷子特意进了去年夏末酿造的野葡萄酒,很得他欢心。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