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话语权在我手里,有资格‘盛气凌人’,我问话,你们老实回答。”祁枕戈抬脚把地上那把枪踢起来,两把枪在手,一支对准一个。
沈敢脑子发懵,还没回过神,坐地上捂着头。
祁枕戈知道,沈敢是肯定不会老实说的,他也没兴趣啃硬骨头,便对还在抱着肚子哎呦哎呦的虫切切道:“就你,虫切切,你们怎么知道我在廊柱后面?”
虫切切表情狰狞,看样子疼得不轻,乖乖回道:“这因…因为沈敢的末那识,他能听…听到别人的心里所想…”
祁枕戈挑眉,心中些许吃惊:沈敢已经开发末那识了?但这个能力好像没什么用啊,而且好变态,跟那种透视眼的能力差不多,要是我有透视眼,看见别人没穿衣服的样子…额,跑偏了…
沈敢缓过来了,不敢相信他都听到了什么,十分无语,赶紧打断祁枕戈:“都说了,我的末那识,能听见别人的心声,你想什么我都知道!谁变态了,你想的乱七八糟的我还觉得你是变态呢!
祁枕戈耸了耸肩,不打算在这儿逗留,正要闪人,却听沈敢道:“既然你都知道了,要不要加入我们?”
祁枕戈勾唇,却不是在笑:“干什么?送死啊。”
沈敢皱眉道:“你说什么?我们要找受差遣者…”
“那不就是送死?”祁枕戈退后好几步,保持一个安全距离,掏了掏耳朵。
“没想到你这么怕死,那找你这种人也没用了,你走吧,剩下的事儿我们自己做。你不加入就算了,不许告诉别人!”
祁枕戈翻了个白眼:“你就是激将我也没用,还以为你有多聪明呢。我可不是贪生怕死,这种没好处的事儿傻子才干,我也懒得说。”
祁枕戈把枪抛了过去,刚转身,忽然一阵强风吹过,飒飒惨惨,像是一把锋利尖锐的刀割人身上,直把他吹的退后几步,却听身后沈敢怒吼道:“你说什么?”
祁枕戈站定:“我什么都没说。”又回身嬉笑道:“你不会是听见虫切切在心里骂你,结果当是我吧?”
虫切切一脸茫然,沈敢也没理会祁枕戈这句调侃,他朝四周大声喊道:“谁在这儿!”
虫切切捂着肚子爬了起来:“怎么了?”
沈敢神色复杂:“我听到‘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忽然他猛地捂住耳朵,只感有一股电流像蛇一样从耳朵游到全身,汗毛竖起。
沈敢像是站不住,抱头蹲下,痛苦道:“还在说…”
祁枕戈才明白了什么,急忙把沈敢的枪抢了过来,往天上开了一枪,凛色环视周围:“是谁,快出来!别躲躲藏藏的!你们干什么了,不会真把受差遣者搞出来了吧?”
虫切切也紧张起来,手忙脚乱的,在包里翻来翻去:“我们…我们什么都没做。”
祁枕戈此刻心情全写在脸上,黑的不行,第一觉得自己倒霉透顶,还不如老老实实写那一万遍,现在是跑也跑不走了;第二他感到周围阴冷湿气越来越重了。
刚才还算正常的天忽然一下子全暗了下来,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此刻攥紧三人的心,却又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衣服被吹得猎猎响,呵出的全是冷白气。
沈敢建议他们三个人靠背站着,这样好各守一个方位,便于应对未知风险。
过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发生,祁枕戈低头问沈敢:“你没事儿吧,还好麽?”
沈敢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他重金买来的受差遣者定位图,可等看清纸上的内容,他的心脏马上就要跳出嗓子眼似的,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纸上鬼画符一般,红毛笔写着鲜血淋淋的两个字,“还命”!
沈敢立刻递给虫切切看,祁枕戈夺了过来,看到红艳艳的两个字后心里是悔恨万分,这是招惹了什么东西出来!
此刻他们被重重灰色的烟气包围,像是早起的晨雾一般,五米之外看不清。忽的两道闪电劈下来,祁枕戈抽了一口冷气,表情凝重。他看见前方,那棵银杏树旁侧有个模糊的一大团黑影,宽有四人成排站差不多,有两米这么高。
沈敢虫切切也注意到了,朝祁枕戈这边靠了过来。
祁枕戈惊诧:“那是什么东西?”片刻有小声道:“你们觉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麽?”
沈敢捂着胸口:“说不清楚,我感觉到好多道冤怨的声音,听不清是什么,但是好难受…”
虫切切抓了抓眼前怯怯地插了一句:“这些会不会是瘴气…”
祁枕戈、沈敢:“瘴气?”
虫切切道:“就是《猎人days》里朱雀篇这一篇在讲的,我也不好说,我就是觉得有点像…你看银杏树那儿,黑成一团的气,主要这儿…”他边说边挥了挥眼前,“全都是烟,倒也不是烟…就形态差不多,但应该叫恶浊气…关键沈敢不是听见了很多声音,可我们这儿只有三个人,这些声音既不是我们的,那估计和这些气体有关,大概率不是活人的…”
沈敢出声截下话头:“等等,瘴气?古书里不是说,瘴气只是一种毒气邪风麽?”
祁枕戈眨眨眼,这下是他的未知领域了,他文化成绩一塌糊涂,古书?书?不带看的。只好听虫切切解释。
“但人只要困在瘴气里,出不去的话,过不多久就会死,这样死的不甘不愿,含恨含冤,就会化为厉诡恶浊气,再把无辜的人再拉进来困在里面,永远和瘴气共生。”
“学校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祁枕戈怒骂。
虫切切道:“这未必是一直存在这里,有可能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古时候人们出行不便,活动范围小,瘴气在哪里生成就长在哪儿,目标只是那些赶远道的过路人,这些人弱小无能为力,能吃一个是一个。现如今不同,要是长树林里,明天说不定就成片砍了,长水里,过两天就给填平,这世上的所有生物都是欺软怕硬的,就算是这种脏东西,也要适应新世纪。”
现在比起深究是不是,还是抓住一个是一个,既然虫切切说是瘴气,祁枕戈也不想问因果缘由,管他这玩意儿怎么冒出来的,怎么解决才是重中之重:“那你知道怎么退散这东西麽?”
虫切切老实摇头:“不知道,还没说,估计在后面的连载里…”
沈敢想起什么:“不是新出一话麽,在我书包里,说不定有…我包呢?”
祁枕戈狠狠拍脑门,这声响大到九霄云外都听见了,他咬牙切齿,指了指那团黑影下面:“那边大红色的包是你的麽?”
“……”沈敢一句话未讲,又好像什么脏话都说尽了。
祁枕戈又问:“那那边那团大黑影是什么?”
虫切切道:“这我也不知道,瘴气好像都是从那个黑影那儿跑出来的。”
祁枕戈思来索去,道:“总之不是个简单的东西,这样,他不动我们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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