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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挂在门框的风铃随着客人推门发出悦耳清脆的声响，温暖的室内骤然涌入了冷空气，风中还裹挟着凛冽的气息。林殊无需抬头，心知这又是一位亡命之徒。
死气太重，熏得他这奶茶店都要发臭了。
“要喝点什么？”秉持着人类社会的礼貌规则，林殊开口询问这位360度无死角没有购买奶茶意愿的客人。
来人穿戴得极严实，他找了个位置一坐，取下了帽子和围巾，又小心摘下手套，呼了几口热气，神色怔忪，过了一会儿才反过来似的。
即使最近降温，穿成他这幅样子还是有些过分，他和别人似乎不在一个季节。
“要一份波霸奶茶，不加波霸加奶盖，再加一份双皮奶，加红豆，椰果和冰淇淋。”
客人没看菜单，说的有些磕磕绊绊，但还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对着手里的纸张念完了。
“谢谢惠顾，一共20元整。”
“要打包吗？”
林殊说着却没有急于制作，转身掀起门帘进了内房，见客人没有动作，他有些无奈的探出个头：“要打包吗？客人？”
客人愣了一下道：“额、要。”
见林殊还在等待，他反应过来，起身跟上。
“抱歉。”
“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带你的人呢？他什么都没和你说吗？”
二人走进内房，林殊边说边悄然按下机关打开了一侧的墙壁，平整的墙壁开始倾斜，漏出了一整面墙的瓶瓶罐罐。
林殊转身，“选吧。”
客人撇了他几眼，唇瓣微抖：“他死了。”
“我要三瓶圣水，再加一份祈祷。”
“35万，扫码还是现金。”林殊取出交易品，恢复墙壁，语气冷淡：“是吗？真是遗憾。”
客人无悲无喜：“现金。”
像他们这种被怪谈盯上又不能报警的人，指不定哪天就被灵害死了，有什么可遗憾的，明明都不认识。
“客人，因为你不知道，所以姑且问一下，需要本店的除灵服务吗？”
面对这种豪爽的客人，林殊可是很好说话的。
客人诧异，面色发白：“你什么意思？”
“本店提供除灵服务，看客人是否相信本店的实力了。”林殊重复了一遍。
他拿出一张名片，“如果现在想不明白，你可以回去慢慢想。”
“当然，你知道的，抓紧时间，我不介意等待，但你身后那位可不是我。”
客人大脑一片空白，乖乖伸手接走了名片，将他送走后，林殊回到店内，感叹一声：“天冷了，生意不好做啊。”
“店长在说什么呢？”
风铃再次晃动，一个运货小哥笑着走进店内，“如果店长白天也开门的话，肯定有不少人来！”
那可真是太可怕了，林殊心想，他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真要门庭若市，他会哭的。
“谢谢，放下就好，喝点？”他拿着一杯刚制作完成的珍珠奶绿贴到小哥脸边，顺手把对方背上趴着的虫形灵扫了下去，灵受到驱赶，放弃纠缠，遁入虚空。
小哥抬手接住：“谢了店长，那我先走了，你小心处理啊。”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到这个店来一趟就会很轻松，所以即使这里的配送有些困难，他还是每次都会鬼使神差地过来。或许他也是个颜狗吧，毕竟店长人长得挺漂亮，哈哈。
送走他后，林殊坐在巴台内发呆，完全没去处理新到的奶茶原料。
最近他明显能感觉到灵出现得更频繁了，学校被林乐乐圈起来了，看不出灵的痕迹，但以往一个月都很少有人来买货，现在几乎每周都有，还时不时就会冒出新人。
像是在催促他似的。
小哥出去没多久，几个拿着罗盘，身穿奇装异服的人突然闯入，口中念念有词：“怎么没了？刚刚还在的，罗盘昨晚才保养过，不可能出问题啊？”
在林殊无语的眼神中，这群人飞快把各个角落钻了个遍。
如果不是官方始终在严格执行怪谈相关教育，z国大多数人都对怪谈处理局有所耳闻，就他们这副姿态，正常人都会觉得是精神病院的病人跑出来了。
“队长，真的没了！”
“都等会儿，那儿还有人呢，注意一下场合，说什么呢。”
队长给了两个队员一人一记脑瓜崩，“你们是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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