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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中冒出的香雾被风吹到了眼前，长歌抬首，透过那缭绕的香雾她似是瞧见了故作冷脸的帝王。
那是传出着一官宦之女替嫁的当日，她不管不顾地闯进了殿内。
彼时皇帝坐于高台之上，温言劝解，沿着金阶步步踏下，他无奈的看着她，甚至俯身将她扶起。
“你不愿和亲，朕便选一人替嫁，封为异姓公主乃是荣耀，何人胆敢不愿？”
她噙着泪摇头，“可那分明是必死之局，为何非要应下？”
那时她正值病中，郁气沉疴于胸，一番哭诉后便只觉头脑沉沉，面色愈发苍白。
良久，帝王感慨：“长歌，你还是太年轻了……”
这是她第一回想起帝王最后的温情，离京时频频梦到旧事，可唯有那日的情景不曾梦见。可如今她却有些怀疑，那时帝王是不是故意将消息透给她？
浓郁熏香顺着鼻息钻入，长歌从沉沉旧事中猛地回到现实中。
“你觉得当选谁去说服小四和亲？”皇帝道。
长歌有意地勾起唇角道：“当选二皇兄。”
皇帝赞赏的看着她，微微点头：“朕，允了。”
待从御书房出来，长歌便拒了轿撵，她沿着廊桥缓缓步行，落雪跟在一旁，见她面色稍有些恍惚便心生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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