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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宁宁已经决定，周锐便不再说什么，直接带她穿过街道去找冯老。
路走了一半，秦宁宁忽然停住了脚步侧头问身边的人：“大过年的咱们去合适吗？”
“没事的。”周锐见她十分疑惑便解释道，“冯老性格古怪，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天天和土、泥还有陶器待在一起，就连过年都是吃完年夜饭又立刻去研究那些瓶瓶罐罐。”
两人在巷角右拐时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住。
“周公子、秦姑娘，等等我。”薛牙人从后面快步赶上来，气喘吁吁，“哎呀，果然没看错，刚我从后面看到两个非凡的身姿就知道肯定是你们。”
不亏是做嘴皮子生意的，张口就来啊。
见两人转过身看着他，薛牙人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也没啥事，就想问问那铺子怎么样。”
他说着话眼睛瞟着秦宁宁。
脸色不错，眼下也没有乌青，不像是之前买铺子几人的样子。
秦宁宁感受到他好奇打量地目光，堆起笑容：“薛牙人不必担心，那铺子好着呢，布局好、地段好。”
薛牙人有些着急，给秦宁宁使眼色：“我问的是那件事，你真的没发现有鬼吗？”
“说到这事。”秦宁宁停顿了下，脸色严肃起来看着一脸好奇的薛牙人，“那还真没遇见。”
薛牙人放下了紧绷的肩膀似乎松了口气，又有些不可置信，挠着头嘟囔着离开了。
秦宁宁和周锐两人对视一眼，在巷子中七拐八拐地走到了一间房前。
远远便听见里面传来了争吵，两人忙赶到门前。
一个穿着褐色衣裳的老者满脸通红，声音中气十足地吼道：“拿走你的破东西，老子不弄，给多少钱都没用！”
虽然他个子不高却气势十足。
周锐用眼神示意秦宁宁：这个便是冯老。
站在他对面穿着绸缎料子的男人“呸”了一声：“老东西，我家老爷让你修补是你的福气，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什么玩意。”
说完后他将怀里的东西抱紧，气冲冲地出了门，看见秦宁宁两人后瞪了一眼便离开了。
秦宁宁看着院里脸上不再通红的冯老，她和周锐走进院子。
冯老双手灵巧地捏出一个罐子的形状，察觉到身边有人头也没抬的问：“什么事？”
“想订这种样式的烙锅。”秦宁宁正准备将图纸展开放到他的面前。
冯老瞥见周锐金丝线的鞋，抬眼打量了一番道：“不接。”
秦宁宁的动作顿住了有些不解：“为什么？”
冯老不耐烦地摆手：“出去，和你们这些人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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